索性勾下周晟言的脖子,在人群里吻住了他,坏心眼地把紫色蹭到他柔软的唇上。
旁边有人抱着吉他在卖唱,穿着破旧的衣服,眼里带着艺术家的沧桑和通透,声音刚好触动人的心弦。
陈暮从周晟言的兜里摸出了几张五美元的纸币,放在了他的吉他盒子里。
逛完集市两个人走到了海边。海边屹立着一个巨大的,很有设计感的深蓝色玻璃建筑,似乎有三四层,门口写着南极与海洋研究所。
除了这个建筑,海边就显得很空旷了,空荡荡的长街,只是那边偶尔有帆船从海面上飘过。不知道用中国古代的诗来形容澳洲的海算不算牛头不对马嘴。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周晟言告诉陈暮,这里每一年跨年前后都会有一场盛会,叫作Tasmania Taste,现在这些空旷的地方在那个时候会变得热闹非凡,很多乐队会被请过来不分日夜地歌唱,全球的美食也都会集中在这里。
而这个时候会有无数帆船来参加一个全球最出名的帆船大赛,从悉尼雪梨湾出发,来到霍巴特。而这座海洋所旁边就是终点。参加盛会的人们会站在海边,看着一艘艘的帆船从海的那边飘过来,起哄和欢呼着祝贺他们的抵达。
周晟言却并没有说,那时候周晟屿和他的朋友们为准备这一年一次的比赛,练习了很久,把浑身晒得脱了好几层皮,成为那一年的冠军。
获得冠军的那张照片上,征服了这片大海的他扬着眉,笑得意气风发。
那时候周晟言答应他在终点去接他,可是就在当时,一艘从墨西哥出发,按照计划应该在一个月之后抵达澳大利亚的货船,却阴差阳错地驶入了哥伦比亚的巴兰基利亚,被扣押在了哥伦比亚的海关。
他失约,亲自前往哥伦比亚,带着老二和老三把扣押的货船救出来,重新把那一批货运回澳大利亚。
老二和老三留在了墨西哥,作为那边的接应和负责人。
而回来时却失去了周晟屿的消息。
他消失在了帆船大赛的庆功宴上。
晚上陈暮和周晟言在萨拉曼卡旁边的一家叫作惠灵顿牛排的餐厅吃饭,和大部分西餐厅一样,餐厅里播放着爵士乐,光线昏暗,环境优美。
被端上来的牛排还滋滋地冒着油煎的声音,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也被服务员放在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