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认识。”谢承说。
大家脸上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谢承的爸爸对谢承说:“暮暮是你妹妹,女孩子一个人不容易,你在那边要多帮帮她。”
“好。”
陈暮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在回来的路上迎面遇到了赵女士,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赵女士说:“聊聊?”
“聊什么?”陈暮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手指蜷缩在了一起。
“你怪我吗?当时抛下你不管。”她带着陈暮走到了旁边后门的假山处,看着石头上潺潺流过的人工泉眼。
“怪。”
她被陈暮直白的回答弄笑了,说:“妈妈也是有苦衷的,我只有离开了那个家才能拥有自己的新生活。你爸爸掌控欲太强,要求我相夫教子,完全把我禁锢住,我的一生都绑在了你身上。”
“我要是多看你几眼,我可能就舍不得走了。”
“你是个女孩子,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妈妈送你一句人生谏言。”
“人是先爱自己,再爱别人的。”
后来陈暮提前走了五天,正好在大人们的安排下和拿到了签证的谢承一起走,不然在家里三个人的气氛格外尴尬。
秘书小姐只比陈暮大了十几岁,陈暮却要叫她阿姨。她走的那一天陈天野满是失落,陈暮知道自己又让他为难,这次回来甚至都没有和上次那样和他谈心。然而这已经是陈暮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态度了。
沾了谢承的光,难得坐了回头等舱,陈暮把小毯子盖在身上,服务员送来橙汁和甜点,问她需不需要把准备好下飞机穿的外套挂起来。她摇了摇头就开始睡觉,闭上眼睛前看了看窗外,有些欣喜地想着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周晟言了。
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他,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一年过去,她潜意识里对他的依赖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周晟言下了车走回家里,打开门之后松开了第一颗纽扣,准备去浴室先洗个澡。
他不喜欢把那边的味道带回到这里,哪怕现在陈暮不在。
而客厅的灯开着,门口放着一双他没见过的女款运动鞋,桌子还有一瓶没喝完的可乐。然后一个身影蹦到他身上,被他抱住:“Surprise!”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想给你个惊喜呀。”陈暮笑吟吟地说。
上学期还带着少女的害羞腼腆,很多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如今同居半年,陈暮已经能直接问他:“你有没有想我?”
“有。”
“可是你都没表现出来。”
他用指腹轻碾陈暮的唇,俯身吻下去,然后问:“你想我怎么表现?”
“至少看到我要表现得很惊讶。”陈暮微喘着气。
“好,我下次注意。”他笑着说。
陈暮环住了周晟言的腰,蹭蹭他的胸膛,闻着让她熟悉且安心的气息,才觉得放在急冻室里一个假期,快冻成冰砖的心终于恢复了跳动。
周晟言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身上脏,先不要抱我。”
“才没有。”陈暮埋头在他的身上,瓮声瓮气地说,“你最好了。”
感觉到衣服变得有些湿润,周晟言轻声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陈暮眼泪沿着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淌,把他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而周晟言依然抱着她,顺着她的背,静静地等待着她哭完,怀抱仿佛是坚不可摧的堡垒,也是暖入心底的港湾。
陈暮的脑海里闪过了赵女士说的那句话。
“人是先爱自己,再爱别人的。”
可赵女士你知道吗,一句话之所以能够被当作谏言,肯定是因为以前有无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