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汶阳,哪怕回敕勒川住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从今往后他心里就装不下别人了,只有季晚侠,阿全,和一个燕迟。
夷戎人从大齐骗走了叶红玉,他季怀真有来有往,骗回一个拓跋燕迟又怎么了。
背后脚步声传来。
茶叶商走了,“义弟”进来了。
季怀真笑着回头,那是下定决心后,再无任何杂念可动摇的豁然,冲燕迟招手道:“过来。”
不等他话说完,燕迟便跑了过来,将季怀真一把抱住。
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默契十足地去找对方的嘴巴,鼻子撞在一处,疼得眼睛发酸,可贴住了就不再分开。
燕迟情难自制,双手捧住季怀真的脸,直把人往自己身上拽,亲着亲着喘气声就粗了,挤着人往塌上退。
季怀真从不知亲嘴滋味竟是这般好。
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也有亲上瘾的一天,竟连暂时分开躺到榻上的功夫也舍不得浪费,只搂住燕迟的腰,被他带着往后走,直到腿窝撞上个硬东西,拉着人顺势往后一倒。
木头做的床榻被压得咯吱一声。
燕迟怕压到季怀真,只抬手虚虚撑着,看向他的眼神里既有欲望也有爱慕。
他认真看着身下的人,慢慢低头。
还以为燕迟又要来亲他,季怀真配合无比,期待无比,便是这样就嫌慢了,一刻也不愿分开。
一个吻就这样落在他的眼皮上。
轻柔得让季怀真一愣,竟从这个举动中品出些珍惜的意味。
燕迟控制不住地粗喘。他的吻辗转腾挪,轻跃过季怀真的眼皮,鼻梁,脸颊,耳朵。
最后他占有欲十足地去咬季怀真的脖子,时轻时重,初时满腔爱意无处发泄,便咬的重,咬完又是满腔爱意,怕他疼,于是又咬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