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躺着。”

季怀真面色诡异:“……憋不住了,要出小恭。”

燕迟递过来一个虎子,背过身去,叫他自行解决。

那虎子被丢在地上,床板一阵抖动,季怀真哆哆嗦嗦往下爬,燕迟怒道:“都伤成这样,别折腾了。”

季怀真却道:“你有所不知,这脚踝一旦接上,越休息好的越慢,迟早都要疼上这么一次,待疼过以后,伤势便恢复的快了。再说了,我现在既已清醒,哪还有躺在床上尿的道理,我尿不出来。”

听他话中语气,倒是对断脚踝一事很有心得。

见他坚持,燕迟也不再多说,只把季怀真抱起,让他搂着自己,虚虚站在地上。

季怀真一手握住虎子,一手搂着燕迟脖子,便腾不出手去解裤绳,只好看向燕迟。二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再大胆的事情都做过,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燕迟,显得百般不愿,只接过虎子让季怀真自己脱裤子,脱完又把虎子往他手中一塞,扭过脸去。

季怀真一边尿,一边偷偷看燕迟。

他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个反应,显然是十分介意那夜在清源观发生的事情。

若是同他过往情人一般,大家各求所需,心照不宣,倒还真是“睡一觉”就能和好如初,心里不服,睡服就可。可惜燕迟这小子不重肉欲重情欲,季怀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以为是地将人家的心伤了个透,哪曾想到还有变成阶下囚有求于人的一天。

不好哄。

却也不是全无办法。

尿完已是大汗淋漓,季怀真脸色惨白,似是站在刀尖上。燕迟不知从哪里找来身粗布衣裳给他穿着,此时已被汗水打湿,紧紧贴着他的背。

燕迟把他抱回床上,又一声不吭地出去了,片刻后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粥。

他似被欠钱般坐在季怀真床头,将碗塞到他手中。

“把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