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学上下为接驾兵荒马乱,只有徐五郎有闲有心同她过不去。

茅厕外,徐五郎早已拍手抖落尘埃,欣然离去。

他棋力远不及衣六郎,两人不论对奕几次,都无他出头余地。明的玩不过,那就玩阴的,他悄悄跟来困住衣六郎,顺带整治整治对方,回头他去接驾,一搏巴结大王机会。哪怕害人事体东窗事发,遭到县令乃至大王问罪,反正赌场打手已经等着要他手脚,事态不会更糟了。

裴花朝立在茅厕内,眉心深锁。

她打开茅厕门内门栓,却无法推开门,便知徐五郎将他锁在厕内,只能等待县学里忙过接驾这一阵,有谁进院子帮他开门。

然而她脸上教水打湿,毁了易容妆饰,虽则可以拿衣袖遮掩,身上湿透,衣衫贴身,走在路上太不雅相。

她那里烦恼,门外又响起门栓响动声音,紧接着门给打开一角。

她一凛,抬袖遮住脸面,“这儿有人。”一手拉回门关上落栓。

门外人静了几息工夫,问道:“徐五郎干的?没伤着你?”

那男声音色温润,透着关心与不平。

裴花朝认出是白禹,不知他何以也到此处,只暗自庆幸自己及时遮掩,没叫他瞧着庐山真面目。

白禹道:“徐五郎借口如厕,我怀疑他不怀好意,故此跟了过来,可惜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