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她耳里,说也奇怪,胸中喧嚣彷徨便沉淀大半,而且点醒了她。

今晚她反正得交出身子,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与其惶然挣扎,不如顺势而为。

于是当东阳擎海吻来,纵然忍不住皱起小脸,到底不躲闪,只是闭眼迎受。

男人的唇瓣含住她轻嘬,偶尔暖热柔软的舌尖扫过唇肉,引起她背脊一阵轻细颤栗。尽管如此,她依然分了一些些心神在他手上他粗糙的手抚上她颈子雪背,不断轻柔游移。

风月事上她一无所知,手足无措,当东阳擎海的对待和缓些,在她便成了一种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些些妄想,企盼着她自己也说不出究竟的某种慈悲。

吻了不知多久,东阳擎海稍离她。

“下回别喝酒了,”说话间,他犹然轻蹭她唇瓣,“尝不出你本来味道。”

“啊?嗯……”她除了答应,也还不出旁的话。

这柔顺显然令东阳擎海满意,他笑了笑,托着她保持对坐姿势往床上移去。

结果还是到了床上……裴花朝小腿触着床褥便一阵心惊。

“替我解衣。”东阳擎海命令。

一旦两人裸裎相对,必然接踵而来某件神秘情事,裴花朝想到此处,十指簌簌发抖,解衣带时,有几次慌得连衣带的边都没摸上。好容易将衣衫由东阳擎海身上褪下,偶然触及他裸露出的发达肌肉,便像触在炙烫铁板上,指尖一缩。

“怕什么?这是你男人的身体。”东阳擎海抓过她双手,按在自己宽厚胸膛上,目光精亮。

裴花朝总受他“非礼”,不意他还要自己非礼,目瞪口呆愣在当地。

东阳擎海笑着吻了上来,这回不只在她唇瓣盘桓,他非常耐性地,捧住她脸庞,一口接一口吻在她的面颊、耳根、颈子……等等地方,在她不曾教男人碰触过的肌肤上留下印记。

裴花朝长长吸了口气,逐渐习惯东阳擎海亲吻,并且他动作温和,卸下她不少惊怕。正当她心下宁定许多,身子教东阳擎海往上托,给亲上胸乳。

这般亲昵再度出乎裴花朝意料,她腔子里那颗心咚咚疾跳起来,按在东阳擎海肩头的手不可自抑轻颤。

霎时她巴不得推开人跳下地,找条地缝钻进去,然而酒力似乎开始发作,她浑身绵绵,不大使得上力。转念一想,又担心惹恼东阳擎海,敬酒不吃就得吃罚酒。

她强抑颤抖,任凭东阳擎海以唇瓣熨贴她浑圆,濡湿的舌尖在她乳肉上游走。

或许闺房间便是这么回事,裴花朝忖道,这时节,女人就得受男人亲亲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