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哈欠一边问,“这容玠到底是哪朝哪代的大儒,文集这么好卖……”
话音戛然而止。
凌长风盯着容玠的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半晌才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你,你怎么……”
容玠也看着凌长风,薄唇紧抿,脸上没有一丝神情。
那卖蒸饼的摊贩说,是个年轻娘子雇他扮作凌公子爹娘的旧友,替他结清玉川楼的那本糊涂账。
肯舍得下这种血本的,想来定是那凌公子从前的姘头吧。
那一夜小厮回禀的话,就如同溅落在容玠心上的一点火星。虽转瞬即灭,可却油煎火燎了几日,总是隐隐地不舒坦。没成想此刻在知微堂亲眼看见了凌长风,那点火星竟又有死灰复燃、燎原之势……
恰似那日在绣坊外,看见苏妙漪身穿嫁衣与凌长风言笑晏晏时的心情。
容玠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他望着凌长风,话却是对苏妙漪说的,“原来你不是只做赚钱的生意,也会收些破烂废物。”
凌长风瞳孔震颤,“你说谁是破烂……”
“是啊。”
苏妙漪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阴阳怪气地对着容玠嘲讽道,“否则怎么会刻印你的文集?凌长风再怎么无用,也吃不穷我的家底,倒是你容大公子,出个文集就能生生叫我倾家荡产!”
容玠语调极冷,“我一早告诉过你,贪而忘止,必遭灾殃。”
苏妙漪听到灾殃二字便变了脸色,“这分明就是你招来的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