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校尉走到跟前,朝容玠拱手行礼,“容相,吾等奉命拘捕要犯苏妙漪,要将她送往诏狱候审。”
苏妙漪深吸了口气,迈步要同他们走,可手腕却被容玠拉住。
“奉的何人之令?此案不是已经交给了刑部,就算要拘审,也该在刑部大牢。为何突然变成了诏狱办案?”
“是楼相。”
校尉如实答道,“楼相今日在朝堂上进言,说知微堂撰造诏令、调动兵马,是国事。且苏妙漪虽是商贾之流,可却是扶阳县主义女、是容相的义妹,所以也该算作权贵,由诏狱提审。”
楼岳,又是楼岳……
“我现在就进宫,与圣上再议此事。”
容玠攥在苏妙漪腕上的手又收紧了些,“苏妙漪,我也要带走。”
校尉神色一凛,握着腰间佩剑拦住了容玠的去路,“容相!您可以现在进宫,但苏妙漪,必须得留下,随我们去诏狱。”
容玠笑了一声,神色冰冷,“那就看你们能不能从我身边将人带走。遮云。”
话音既落,遮云带着一群容府的护卫已经围了上来,大有与诏狱廷尉相持到底的架势。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容府的人若对诏狱廷尉动手,那必定又会让楼岳抓到参劾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