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半晌才无力地感慨出一句,“造化弄人。”
凌长风急得焦头烂额,见容玠迟迟不出声,便将一腔火气都发泄在了他身上,“现在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苏妙漪的死活你漠不关心是吧?”
容玠看向苏妙漪,终于开口,却是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我能怎么办?若我知道该如何扭转矫诏的罪名,我祖父和父亲便不会一命呜呼、命丧刑场。”
苏妙漪低垂的眼睫微微一颤,却没有抬起头来看容玠。
听容玠忽然提起祖父和父亲,凌长风顿时失语,眉宇间的怒意也随之一僵,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反倒是仲少暄这个局外人,此刻却格外冷静,“其实大家也不必如此悲观。夺回湘阳城定是有功,苏老板功过相抵,想必不会重蹈当年矫诏案的覆辙。当务之急,我以为是让这场胜仗赢得更彻底些。”
凌长风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昨日混战,让拔都侥幸逃脱,若能将他捉回来,押回汴京城,或许能换得苏老板平安无虞。”
凌长风的眼眸顿时一亮,“对,你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就去想办法捉人!”
语毕,他便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去。
仲少暄看了苏妙漪一眼,欲言又止,也带着祝襄一起离开,留下苏妙漪和容玠二人在中堂里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许是被方才的哄闹衬托得,此刻中堂里格外安静,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