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的眼神有些犀利,“你去找容玠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苏妙漪心口一跳,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容府能不能把今夜害你的人给捉出来……”

“苏妙漪!”

她越是如此,江淼越是确信她和容玠发生了什么,当即怒道,“我在水里替你渡劫,你在那儿风花雪月搞男人?”

“……”

“现在还遮遮掩掩不告诉我,简直罪大恶极!”

江淼今夜才得知了端王的身份,本就心里堵得慌,此刻更是眼热。她恶狠狠地吩咐道,“看在我替你落水的份上,回去将今晚发生的事一字不差地写给我,明日交来!”

“……”

二人回到修业坊时已经很晚了,虞汀兰早就歇下。苏妙漪将江淼安顿好后,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鬼使神差的,她坐到了书案前,耳畔还回响着江淼软磨硬泡叫她写些风月细节,好用在话本里的无理要求。

看在江淼今日有些可怜的份上,苏妙漪打算随意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敷衍她。

可蘸了墨的笔一提起来,今夜在藏书楼上的记忆就一股脑地全涌回了脑海里

究竟哪些是无关紧要的呢?

是容玠身上令人迷醉的雪竹香,还是他凉薄却柔软的双唇、亦或是唇齿间弥漫的桂花酿,还有他紧紧搂着她的手臂、炽热到发烫的胸膛,以及胸膛下砰砰直跳的心脏……

这些描述和形容,苏妙漪并非没在江淼的风月话本中见过,可那时她只觉得不过如此。直到那些苍白的字句都代入了容玠的脸,代入了那张如高山寒雪、不可亵渎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