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中做了个选择。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剩下的便都交给运气了。如今看来,我的运气似乎不错……”

“……”

对朝政足够敏锐,既有决断又有胆量,这何止是运气二字便能囊括的?这世上,唯有对自己足够自信的人,才敢说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县主望向苏妙漪的眼神终于多了些旁的什么。

“义母,轮到您了。”

苏妙漪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才抬眼看向县主。

县主如梦初醒,刚要继续下棋,亭外的女使又去而复返,回禀道,“县主,大公子来向您请安了。”

“叫他过来吧。”

县主看了苏妙漪一眼。

苏妙漪心领神会,当即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盘中,“义母,那妙漪就先告辞了。”

县主笑着点头。

苏妙漪福身退下,走到亭外时恰好和容玠打了个照面。

顾忌着背后的扶阳县主,苏妙漪面无表情地朝容玠行了个礼。

风和日暖,二人擦肩而过。女子的发丝被吹起,拂过青年指尖,一触即分。

容玠在原地顿了半晌,才走进亭内,“母亲。”

扶阳县主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坐,瞧瞧我与妙漪下的这盘棋。”

容玠坐下,目光往棋盘上扫了一眼,“她根本不会下棋,母亲何必同她浪费光阴。”

“她虽不通棋道,可在商道上倒是颇有天赋,连我都有些佩服她了。”

县主笑道,“对了,圣上兴学的消息你可听说了?”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