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东家?”
苏妙漪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掀起眼,“再过两日,是容玠的生辰?”
一听这话,省探的心顿时凉了大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东家连容相的生辰都不知道啊?那你们是如何结拜的……”
“……”
“所以东家,容相的生辰宴……”
“不许做。”
苏妙漪斩钉截铁地否决,“都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涉及朝中权臣,只能捡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写一写,像这种党争,万不可卷入!”
“那东家你还针对楼相呢,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省探悻悻地,有些不甘心,“实在不行,小的就进相府看看,写一些生辰宴的奢靡排场也行。”
苏妙漪只觉得头疼,揉揉眉心,朝他们挥手,“此事之后再议,你们先下去。”
待探子们离开后,苏妙漪才放下手头搜集来的一沓新闻,双眉不展。
容玠,要过生辰了,而且还要操办生辰宴……
她竟全然不知。
自从那日在裘府外遇刺,二人竟没再见过面。说起来苏妙漪就觉得有些可笑,那日他容玠死拽着她不放,非要她保证,绝对不会躲着他、不见她。结果到头来,不还是大半个月没相见?
审阅完今日的小报内容后,苏妙漪就又去了骑鹤馆,料理一些与官府对接的公务。谁知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苏妙漪才乘车回了修业坊。
尽管夜已经深了,宅子里却还灯火通明。
苏妙漪走进正厅,困意涌上来,她用帕子掩着打了个哈欠,含糊地问道,“这么晚了,都还没休息?”
虞汀兰迎了上来,“妙漪,相府来送请柬了。”
苏妙漪动作顿了顿,眉眼有些惺忪,“来就来了,收下便是,您又何必特意等在这儿告诉我?此刻都过了您平日歇息的时辰了……”
“今日是晚辈唐突了。”
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自虞汀兰身后传来。
苏妙漪一怔,只见虞汀兰侧过身,露出了一身月白常服、坐在正厅里的容玠。
容玠站起身,恭而有礼地对虞汀兰说道,“晚辈白日里无空,只能晚上前来送请柬,连累裘夫人在这儿作陪,实在是抱歉。”
语毕,他才看向苏妙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