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想用裘家的钱去打仗,难道就不能好好商议,就没有别的法子?是生怕裘家不愿意倾尽家产,所以就一点退路也不留……如此霸道,如此贪婪,这不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说到最后一句,容玠的脸色已经变了。他蓦地挥袖,手掌覆在了苏妙漪唇上,阻止了她的口不择言,“这种话你也敢说?”

“……”

苏妙漪也回瞪向他,压抑了两日的情绪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她微微侧开脸,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容玠的虎口上。

容玠眉心只是轻微拢了一下,直到苏妙漪松开牙关,才慢慢收回手,虎口上已经印着一道略微沁着血迹的齿痕。

“端王也知情,你和端王是一伙的……”

话音一顿,苏妙漪忽地想起什么,眼里浮起些怀疑和试探,“是不是你……”

容玠顿住,“什么?”

“他们放出童谣的事,你事先知道吗?”

苏妙漪没有多想,将自己的疑心脱口而出。

容玠眼底先是掠过一丝讶异,紧接着便有沉怒在翻涌,起伏间还透着些复杂的情绪似是酸楚,似是恼恨,似是受伤。

“你怀疑我?你是怀疑我将裘恕的秘密告诉了皇帝,还是怀疑我撺掇了这件事,又或是两罪并罚,这一切都是我的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