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要了罢。”
袁甲变了脸色,终于按捺不住地上前,“东家,东家不可啊!”
屈稷却惨白着脸,一句软话都不说,只是怒视着苏妙漪,“我屈稷就是没了舌头,没了性命,也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苏妙漪挑了挑眉,一挥衣袖。
“东家!”
袁甲失声惊叫。
屈稷猛地闭上了眼,身前划过一阵劲风,可预料中的痛楚却并未传来。
他惊疑不定地睁眼,只见苏妙漪已经后退两步,将那朴刀随意往旁边一丢,掸掸衣袖问他,“没了命,还哪有气?”
屈稷怔怔地仰着头看她,不懂她要做什么。
“你方才说,想要我还你们一个公道,这是不能够的。知微堂不是官府,断不了案,给不了你公道。更何况扬州的知州是楼相的孙儿,我小小商贾,也开罪不起。”
“所以知微堂还是不能帮我们……”
苏妙漪抿唇,从屈稷身边走过,“你有没有想过,知微堂若将你说的那些事公开出去,楼家人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人灭口,以绝后患。我说的灭口,不是你,是你夫人。”
屈稷一僵。
“你若将此事交给知微堂,虽暂时得不到公道,但至少能先把你夫人救出来。”
苏妙漪侧头看他,“公道和夫人,你要哪个?”
一炷香的工夫后,苏妙漪从屋内走了出来,祝襄和袁甲紧随其后。
“将这位屈大人先安置在此处,别让他轻易走动,以免打草惊蛇。”
苏妙漪吩咐道。
祝襄颔首应是。
苏妙漪又唤了一声袁甲,“袁掌柜,劳烦你再回一趟扬州。”
袁甲不明所以。
“楼知州抢夺人妻的这套招数,可不像是第一回。屈稷只是第一个没向楼家低头的,可已经被摆平的,或许就不止一个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