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玠,大婚之日你背信弃义、不告而别,留下银票是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便是用银钱就能打发的乞丐么?”
容玠看着苏妙漪身上的香云纱,反问道,“难道你今日混进容府,不是为了求财?”
“那也是你悔婚在前!”
苏妙漪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娄县人人说我挟恩图报、自讨苦吃,可是容玠!你扪心自问,难道我没有给你留过余地,没有给过你拒绝的机会么?每当我退一步,你却要往前进一步,你对我忽冷忽热、反复无常……那日分明是你,是你主动为我斫鱼,是你主动要试婚服……”
回想起那夜如梦如幻却又像泡影一般破灭的甜蜜,苏妙漪的眼眶隐隐泛红,气息也有些不稳,“那时候,你就该将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就该告诉我,你瞧不上我、厌烦我,而不是等到大婚那一日,等到满堂宾客齐聚的时候,抛下我……”
话音越来越轻,最后三个字甚至直接消失在了唇齿间。
太软弱了……
她已经长大了,不该像幼时那般软弱。
顷刻间,苏妙漪眼里的雾气便消散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容玠,你不该如此羞辱我。”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容玠的眼底晦暗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