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此事,定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于你往后行商无益。”

顿了顿,容玠低声道,“我已吩咐过了。对外就说,是我收买了骑鹤馆的仆役,这才拿到了裘恕和齐之远的罪证。你不过是代为转交,对账簿、贪墨一无所知。”

“……”

苏妙漪微微一愣。

容玠能为她想到这个地步,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可这样真的有用么?

就算旁人不清楚账簿从何而来,可裘恕这个当事人却心知肚明。裘恕、还有裘家人,在经此一事后,怎么可能还会为了她的“前程”替她遮掩?怕是大肆宣扬还来不及。

她的沉默落在容玠眼里,便成了不欲与他多言。

容玠抿唇,起身离开囚室,“你在此处再待上半个时辰,然后让遮云送你回去。”

苏妙漪回过神,在容玠擦肩而过时叫住了他,“裘恕……会是什么下场?”

容玠垂眼看她,“你想让他什么下场?”

“……”

苏妙漪一怔,抬头撞进容玠那双漆黑幽邃的眼眸里,竟生出一种哪怕自己现在是要裘恕死,面前这人都会毫不犹豫递刀子的错觉。

她心里一咯噔,皱着眉移开目光,冷声道,“……大胤法度要他如何,那便如何。”

容玠离开了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