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又递还给容玠,“所以兄长这薄礼,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容玠一眼看出她舍不得,却还是存了逗弄之心,故意伸出手。
见他当真要将印章收回去,苏妙漪微微睁大了眼,表情有些没绷住。
然而下一刻,容玠的手就牵住了那印章下缀着的流苏,轻轻一扯,便将苏妙漪拉到了近前。
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近得有些危险,容玠一垂眼,目光就落在了苏妙漪的唇上,“既然不想白得我的好处,那现在补上贺礼……也是一样的。”
“……”
苏妙漪呼吸一滞,飞快地朝后退开。随着她的后撤,那印章下的流苏也被从容玠手里抽离。
容玠收回视线,手指蜷了蜷。掌心空落落的,但还残余着被流苏划过的酥痒。
苏妙漪装傻充愣地笑道,“等进了骑鹤馆,我一定尽心尽力为容大人办差。”
提到骑鹤馆,容玠的脸色又幽幽地沉了下去,他重新坐直身,“骑鹤馆和齐之远的事,你就非要插手?”
苏妙漪低头把玩着印章,闷不吭声。
容玠揉揉眉心,到底还是退让了一步,“若你非要插手,那做任何事之前,至少先告知我一声……好不好?”
这声“好不好”放低了姿态,说得有些无奈,与他素来的行事风格并不相符,可也叫苏妙漪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好。”
她讷讷地应了一声,又举起印章端详起最上头雕刻的小貔貅来,眼里明晃晃地盛着欢喜。
见她如此神情,容玠亦眉头舒展,放松了身子朝后靠去。他在暗影中静静地望着苏妙漪,阴晦了几日的心情终于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