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三条路。其一,行会里要有超过半数的人支持你,其二,官府里要有知州、通判级别以上的实职官员做你的荐举人,最后,还要通过骑鹤馆……”
苏妙漪低垂着眼,抿唇不语。
凌长风狠狠心,到底还是给她泼了冷水,“今日,你占着仲将军的遗稿,将整个行会都得罪光了。没交上书帕钱,又将齐之远也得罪了。眼见着这三条路已经被堵死了两条,只剩下一个骑鹤馆……难道你是将所有希望都押在了裘恕身上?他答应帮你了?”
苏妙漪摇摇头,眸光不定。
马车上,裘恕听完她要取代沈谦做行首的话,沉默了许久,久到她都以为他不会再接自己的话茬了,他才叹了口气。
「妙漪,你缺银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铺面,我也能赠你。可唯独这行首之位,世叔爱莫能助。世间事,有时能送雪中炭,有时只能作锦上花。」
“不愿帮就不愿帮,弯弯绕绕地说这些,恶心谁呢?道貌岸然的老东西!”
凌长风忿忿不平地叱了一声,才看向苏妙漪,“所以你现在根本就是无路可走,那还怎么和那个姓沈的斗?”
苏妙漪收起书稿,从袖中拿出济和堂给她配的药膏,语气平平,“做人得乐观些,要相信绝处才能逢生。”
凌长风:“……”
见苏妙漪指尖沾着药膏,随手往耳边一抹,压根没涂到伤处,凌长风看不下去了,直接倾身靠过去,攥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挪到了正确位置,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你往哪儿抹,在这儿……”
“公子,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一道没心没肺的唤声忽然从院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