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噎,“汴京的住宅紧缺,公子的俸禄也不高,好不容易才选到一间合适的。虽说那两个院子可以拆开来租,可公子不愿与不明底细的陌生人住得那样近,所以宁愿两间院子一起租下来,将隔壁留给娘子……”
苏妙漪有些动摇了。
“对了,公子还说,如今他手头也紧,所以娘子住进来也是要交月掠钱的,不过会给娘子便宜些,一个月只要两贯钱……”
“你早说啊!”
一听这话,苏妙漪微微睁大了眼,“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答应了?”
住进容玠的宅子,和接受裘恕给的商铺一样,给钱就行。
苏妙漪拍了板,尽管凌长风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抱着一堆行李上了遮云的马车。
马车离开了客栈,没过多久就到了容玠租住的宅子,可见遮云口中的“近郊”也打了折扣,只是不在最繁华热闹的地段罢了,压根没有那么偏远。
不过的确是个主次院并列的宅子,且两个院子之间还隔了一道门,门一锁上,便是互不打扰。
连凌长风看了都一扫脸上阴云,又快快乐乐地和容氏的几个护院一起,利落地打扫起了院子。
暮色四合,两间院子被收拾得差不多时,容玠也从谏院回来了。
今日是他任右正言的第一天。胤朝唯有五品官才有资格上朝,而容玠的右正言是小小七品,所以只在谏院待了一整日,跟着谏院的同僚熟悉政务。
谏院的那些谏官都认得容玠,可容玠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这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要知道在入京之前,李徵已经给了容玠罗列了一份名单,再加上端王暗中交给他的名册,几乎已经将楼岳的党羽囊括了十之八九。这些党羽几乎遍布朝堂六部,可却唯独没有谏院。
有时候,空白便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