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说什么,他想拔出剑把容玠剁碎,却又没有豁出去的胆量,于是脸色青了白,白了灰,最终只能颓然地靠回了车壁。

苏安安看似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吃酥琼叶,可在下了马车后,还是趁着给苏妙漪塞点心的机会,悄悄同她耳语

“凌长风被容玠欺负哭了。”

苏妙漪:“?”

苏妙漪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凌长风,只见他一个人蹲在树荫底下,用壑清剑在地上挖着坑,背影就跟个郁闷的蘑菇似的。

“容玠做什么了?”

苏妙漪压低声音问。

苏安安将一枚酥琼叶嚼得嘎嘣脆,含糊其辞,“也没什么……就是……羞辱他。”

“羞辱……”

苏妙漪微微瞪大了眼,忽然有些同情凌长风。

毕竟容玠羞辱起人来……是挺疼的。

于是歇完这一阵再次启程时,苏妙漪叫住了蔫头耷脑的凌长风,“凌长风!”

凌长风一只脚已经跨上了容玠的马车,闻声顿住,转头看过来,眼睛果然红红的。

苏妙漪愈发对苏安安的话深信不疑,口吻里多了一丝关切,“我有话同你说,你回来坐。”

凌长风浑身一震,就好像突然被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又支棱了起来,高高兴兴地提着壑清剑就跳下了车,“来咯!”

车帘被掀开,容玠看着凌长风跑向苏妙漪,又看着苏妙漪随手替他摘掉了头上的杂草,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