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仗的缘故,她额前的发丝微湿,眸子里也残存着些水汽,脸颊和鼻尖冻得红扑扑的,就仿佛特意上了胭脂似的。再加上她此刻虚心求教,于是便没了从前的张牙舞爪,乖巧得跟个小白兔似的,竟难得还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

“……兄长?兄长你在听我说话吗?”

苏妙漪眨了眨眼。

容玠面无波澜地移开视线,一语点破,“你想效仿西戎的手段,扩张分店,但又怕剑走偏锋,适得其反。”

没想到容玠三言两语就能听出自己的意图,苏妙漪愣了愣,追问道,“兄长以为如何?”

容玠思忖片刻,缓缓道,“西戎之所以衰亡,的确与他治理的手段有关,可依我看,倒也不是不能避免……”

二人并肩走在行廊上,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穿行在琼枝玉树间。一个身量修长、玉树芝兰,一个窈窕纤纤,清丽可人。

“啧,檀郎谢女。”

江淼远远地看见,感叹了一句。

恰好被凌长风听见了,不甘心地驳斥道,“他们如今是兄妹,并非夫妻。你不会用词就别瞎用。”

江淼诧异地看了凌长风一眼,“哟,失策了,你竟然知道这个典故啊。”

凌长风咬牙切齿,“……别拿草包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