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挡住了他的动作,那警惕戒备的模样,就好似一只护食的恶犬。

容玠冷冷地望着他,只觉得碍眼。

他凌长风算什么东西?也配将苏妙漪视为己有?

二人正僵持着,苏妙漪却是眼睫一颤,从噩梦中惊醒。

她掀起眼,目光在凌长风和容玠身上打了个转,缓缓直起身,扶着墙站起来,肩上披着的外袍也顺势落在了杂草上。

“……可以走了?”

苏妙漪哑着声音问了一句,面上看不出什么,似乎是在牢里这几个时辰已经平复了情绪,全然冷静下来。

容玠和凌长风的对峙戛然而止。

趁凌长风去拾地上的外袍时,容玠已经将自己身上的氅袍脱下,披在了苏妙漪肩上,淡声道,“走吧。”

苏妙漪眼睫低垂,根本已无暇在意谁站在自己身边,也不在意身上的氅袍是何人所有,她自顾自地往囚室外走,可在经过傅舟身边时,她却停了下来。

傅舟心里一咯噔,转眼撞上苏妙漪的视线。

那双素来含着几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是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可浮在最上面一层的水光却无比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容。

那一刻,傅舟后背竟窜起一丝寒意,下意识地闪躲开了视线。

“……”

苏妙漪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了傅舟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走出了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