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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折腾了这么几天, 原来真是谣言啊!”
有人大失所望。
“我就说嘛!这容二公子要是扶阳县主亲生的, 那也太离谱了!还说容二夫人替他们的奸情遮掩……太荒谬了,傻子才会信!”
“那这个尤婆子不就成了诬告了?诬告者反坐,她图什么啊?难道就是因为当初被容府发卖, 所以怀恨在心?”
衙门外众说纷纭, 公堂上一片肃静。
“恭喜县主, 恭喜二公子!”
就在此刻,竟有一人突兀地出声道,“这几日临安城内的流言甚嚣尘上,今日总算真相大白,还了二位一个清白!”
苏妙漪神色微动, 转眼看去, 只见说话的就是方才那个越过知府传唤容奚的通判。
那位通判喜出望外地向扶阳县主和容奚道完贺,立刻便向知府进言道,“大人, 既然谋杀和通奸这两项罪名都是凭空捏造,那今日便不必劳烦县主继续站在这儿受罪了……不如先将这尤婆子押下去,仔细盘问,待查清她为何诬告后,再严加处置,给容府一个交代。”
苏妙漪当即阻止,“为何要押下去盘问?今日众人皆为见证,在堂上一查到底便是!这尤婆子早不诬告、晚不诬告,偏偏选在这个关头,背后定是有人指使……”
“苏娘子慎言!”
通判突然脸色一变,扬声截断了苏妙漪的话,“你说这尤婆子背后有人指使,可有凭据?公堂之上,你若是无凭无据、信口开河,那与这尤婆子的诬告有何分别?”
他咄咄逼人、声色俱厉,一时间,苏妙漪竟被这架势晃了下神,驳斥的话难得卡了壳。
见状,那通判的气焰愈发嚣张,乘胜追击道,“衙门办案自然有衙门办案的章程,若是在这公堂上胡乱逼问几句,就能将一切查清楚,那还要我们衙门做什么!除了盘问,还要搜证,无一不费时费力,就算苏娘子你等得起,其他人等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