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偏院。
百来号人将院子里的几间屋子塞得满满当当,每间屋们口都把守着护院。
容云暮坐在院中央的槐树下,手里正端着一盅茶。
而他身前,两个护院正将那个大清早就在粥铺放言要做县主面首的读书人押得死死的。
“容,容二爷,我错了……”
那读书人面如土色,再没有早晨那副轻狂的模样,“您就饶了我吧,我,我保证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如何保证?”
容云暮低垂着眼,从袖中拿出一瓷瓶,拨开盖,在茶盅边缘磕了磕。
不知名的白色粉末便落进了茶盅,顷刻间融入茶水。
那读书人更是吓得结巴起来,“我,我发誓!”
“发誓无用。”
容云暮掀起眼看他,素来温和儒雅的面容难得被阴翳覆罩了大半,“还是再也开不了口,更保险些……”
苏妙漪赶到偏院时,恰好听到的便是容云暮这句话。她的心一下拎起来,飞快地提着裙摆冲了过去,“等等!”
容云暮闻声转眼。
苏妙漪冲过来,微微喘着气,看向那两个护院,“我与二爷有话要说,还不快把人拖下去?”
护院看向容云暮,见他不置可否,到底还是听从了苏妙漪,将那人堵住嘴拖回了厢房。
“二爷这是要做什么?”
苏妙漪瞪向容云暮手中的茶盅,“是要杀人灭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