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很多人后来都……都死了,这里就我和我爷爷。”
还未走进男孩口中“爷爷”所在的地方,安折就先听到了粗重的喘气声,像是动物濒死时从胸腔内发出的声音。
只见一个十米见方的凹洞里,摆了一张不到一米宽的铁丝床,床上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安折走近,看见他身体上面盖着灰黄色的毛毯,双颊凹陷,眼珠浑浊,浑身发抖,像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即使是他们来到床前,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病了。”男孩道。
说着,他坐在床边,拉起他爷爷的手,大声说:“爷爷,外面的人来找我们了!他们说自己是基地来的,真的有基地!”
老人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并未被他话语中的欢欣激动所感染,而是混混沌沌皱眉,偏过头去,仿佛在逃离他的聒噪。
“咱们能去有很多人的地方了!”男孩似乎习惯了,也没有被老人消极的态度所感染,语调更加兴奋。
就在这时,老人干瘪的嘴动了动,发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