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自己又在做梦,实在委屈,又因为身上哪哪儿都在痛,索性开始开放声痛哭,“你不喜欢我为何还要把我绑在你身边…”

我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哭得更狠,“还…还不给我穿衣服…”

许桑衡被我这么一哭,握缰的手也明显一顿,他又不能停下马,只好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到我身上。

可他的披风也是湿的。

“我不穿你的湿衣服!”

我开始在马背上扭来扭去,不要他碰我,可是扭着扭着,我那从未起过的,居然有了反应!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新奇,却又很惹人沉迷。

我惊异地睁大眼,仍嫌不够,开始主动将往他手边递。

许桑衡握住我,也惊诧万分,喃喃道,“妙妙,你,你没有用那些香露?”

“怪不得…怪不得你吐血会吐得如此频繁…”

许桑衡不知在想什么,停了动作,从腰间取出一小瓷瓶。

他不动作,我便不舒服了,就又开始哭,哭到气竭的时候,他却攥过我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将双唇压了上过来,竟是将一颗极其腥臭的药用嘴送入了我的口中,又用舌头压住,迫我吞下。

吞下药后,我不哭了,那种燥热想要吐血的感觉也渐渐平息下来。

他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只小腿一直在轻轻抽搐,我看着他低头帮我擦干净,舒服地蜷起脚趾,轻声轻语地哼叫。

“这么舒服吗?”

许桑衡的这句话我听懂了,我便点着头应他,“舒服,阿衡。好舒服。”

“那以后就不用菟草了。”

“不用菟草也可以的,只要用我…”

他话未说完,又抱住我,俯身吻上我腰间的烫印,他上过药后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被他亲得痒痒的,可我混沌的脑子里又想到他强硬地给我烫上印记时的模样,又不由地缩起脖子,不甘心地又问他,“你喜欢我吗?”

“阿衡,你喜欢过我吗?”

……

马又开始缓步向前走。

我抓住马脖,舒展开身体,任凭疼痛一点一点将我淹没。

22、

待我彻底清醒过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了。

我睡在一张很宽大的木榻上,因知我怕热,榻上还铺了冰丝软席,凉凉的,又不是那么硬,不会硌着身子,很是舒服。所以我翻了个身,还打算继续睡,可这时,鼻尖却嗅到了一股好闻的冷梅香气。

冷梅…香气…

我猛地回神,正看见梅若笙长身坐于床侧,默然看我。

“老…老师…”

我的声音干哑得厉害,头则更是疼得狠了,纵我想要忍住,却还是闷哼着叫出了声。

梅若笙见状,端来床头温水喂我。

我心中满是疑问,加之嗓子又实在发干,便就着梅若笙的手将水饮尽,方才缓下一些,“老师,你…为什么…我…”

“这里是顾府。”

梅若笙主动对我解释,“你被四殿下私自囚在长湖行宫,你的义兄许桑衡请旨带你回来,圣上便命武德司的人前去接应,结果碰上了四殿下的禁卫,两拨人马在长湖林中打了起来,武德司的人赢了,许桑衡便将你带回了顾府。”

梅若笙并没有解释为何自己会出现在顾府,也没有解释自己同武德司之间的关系。

但我能够猜到了。

梅若笙本身就同武德司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说,梅若笙就是武德司长使。

梅若笙也并不打算瞒我,“容望再过几个月将会大婚,圣上的意思是,你先在顾府休养些时日,待容望完婚收心之后,你再回宫。”

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