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忽然攥住我的手, 双目发亮,“但我至少还有你!你是属于我的, 你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的!”

容望极是用力,我的手腕都快被他的指尖按碾出淤青了。

他却继续说道,“你十五岁那年就喜欢我了对不对?你亲手为我做过那盘栗酥, 你定是喜欢我的!其实我也喜欢你啊,妙妙,当年若非是那许桑衡找到我,对我说,你接近我只是因为我皇子的那重身份, 想要寻求庇荫, 我根本不可能那样对你的!你要知道, 我在京中时,就最恨那些为了攀附皇家权势故意接近我的人了, 可我身边却全是这样的人, 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可许桑衡百般挑拨, 我那时候年纪小,便就信了,我以为你也是那样的人,所以才会开始疏远你。”

我气得浑身颤栗。

不知是因为许桑衡的挑拨离间。

还是因为容望的猜忌怀疑。

“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你,妙妙,你舍身为我挡箭,本就对我一片真心,我现在才意识到你有多爱我,我以后再不会猜你疑你了。对了,还有栗酥!”

容望像是想起了什么,命人传膳,宫人们一一进殿,手脚麻利地从食盒中端出几盘尚有热气的栗酥摆好。

容望亲手夹起一块栗酥,送到我嘴边,“妙妙,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栗酥。”

“我想着,你既然能够亲手为我做栗酥,我自也可以亲手为你来做,就当是弥补我当年的不懂事。”

容望眸中竟有乞求,“你尝一口可好,妙妙。”

15、

“容望,你不要这样了。”

我垂着脑袋,避开容望喂来的那块栗酥。

太迟了。

我心想,实在是太迟了。

即使我曾经对容望有过年少心动,但我无法确信经过两世之后,这份缥缈难追的感情依然存在。

应该是已经不在了罢。

从他没有坚定地相信我,从他一次次设计利用我时,就不在了。

容望同我僵持片刻,到底还是颓然地松了手。

竹筷应声落下,那块栗酥也就那般滚落至地,谁也未有再看一眼。

“来人。”

容望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额角,方唤来宫人道,“带许清妙去温池沐浴,将他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些,今夜…”

容望看了眼满面错愕的我,“由他侍寝。”

“容望!你,你要强迫我?!”

我腾身站起,却旋而被两个宫人一左一右地按住。

“没错,强迫你。”

容望亦不再看我,“纵是强迫你,我也不要失去你。”

“妙妙,我定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15、

行宫的这处寝殿,布局摆设亦同容望的寝殿一般无二,所以,殿内亦设有一方珠帘屏风,屏风后便是用来沐浴洗身的温池。

我早就听说过,这宫中的侍寝向来最是讲究,无论是嫔妃还是男宠姬妾,在侍奉主子之前都要清理干净。

可真当我看到几个宫人面无表情地拿来搓洗皮肤用的毛刷和我见都未见过的,应是清理肠胃用的长软管时,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高声喊道,“你们不准碰我!别碰我!”

我拼命抵抗,可又哪里敌得过这些宫人,很快,我就被按住四肢,脱去衣服,我看着他们举着那根硕大的长软管走近,抖着唇哭叫出了声。

只这屏风大概不太隔音,殿中的容望也听到了我的哭声。

容望没有进来,他咳了几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手脚没个轻重,别弄伤了他,让他自己洗。”

宫人们依言告退。

我酸软无力地蜷在池畔,又听到脚步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