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知晓。
元熙也在一旁跪着落泪,对我千恩万谢。
我让元灵卧床休息几日,元熙照顾他。
元灵却不肯闲着,说要鞍前马后地替我看着顾府那边。
不过这几日,卢氏没有送鞋垫到宫里来了,顾家老爷顾道海倒是传了信过来,正是在我留宿容望寝殿的第二日。
我打开信,居然是要我前去顾府,而信上的笔迹,却是出自许桑衡之手。
我默默将信纸撕碎烧去。
心思微微发沉,看来,我猜的没有错,许桑衡果然对我在宫中的一应情况了如指掌。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绞尽脑汁便想,许是宫中有他的内应,他一直在暗处默默监视着我。
既如此,我便是要将许桑衡逼上一逼。
元灵问我是否要去顾府一趟,我摇头道,不必。
42、
容望殿中的管事太监春喜最近消停不少,没再像前阵子那般总往兰华苑跑,往常容望派人送来的金玉珠宝也未再送了,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不大对劲,毕竟,容望留我一夜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很快就已遍传皇宫,而依着容望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收手避嫌的。
容望突然低调下来,应该是被人警告过了。
果然,又过了几天,圣上和于贵妃竟齐齐驾临兰华苑。
我当时正拿了本书研究棋谱,因为梅若笙刚刚教会我下棋,说是下次会考我,我便在书房中摆了个棋局,一边翻书一边研究,听到通传声时,还微有些愕然,以为自己是太过专心,所以听岔了。
直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携着于贵妃缓缓步入,我才骤然回神,赶忙扔去棋子下跪叩首。
“平身罢。”
容峯面容和蔼,扫了眼我摆的棋局,开口道,“没想到,你这长在边疆的孩子,也喜下棋这等雅事。”
“回禀陛下,此是老师所教,是他告诉我,除六艺外,我也应学些棋画雅事,平复心绪,陶冶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