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一直在抖。

百吉默默紧随我穿过长长的院道,来到最偏僻的后院,角落处,有一方废弃的池塘,而池塘边,种了两棵梨树。

一如当年燕王府之景。

正值冬日,枝叶半枯,树下果真有个身影,正倚着树干,抱膝蜷坐。

我将灯举起,昏黄的灯火照映出许桑衡惨白的脸庞,他似已陷入了弥留,双目紧闭毫无知觉,但身子仍不时地在抽搐。

百吉惊呼,“公子!”

我拦下百吉,上前用手探了探许桑衡的鼻息。

虽很微弱,但到底还是有的。

许桑衡还没有死,现在这副样子,看来应是体内的寒毒又在发作了。

只这夜深霜重,许桑衡就这般身着单衣呆在外边,就算没有被毒死,也会被冻死的。

我遂吩咐百吉道,“你去卧房里找找看有没有一个绿色的小瓷瓶,找到了便拿过来。再想法子起火烧点热水。”

百吉立时应声去了。

我解开自己身上的狐绒裘衣披到许桑衡身上。

许桑衡似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温暖,恢复了些知觉,手指重重一抖,一直攥在手心里的木簪子就这么滚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