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雪没住,看不分明了。
我这时才想起,许桑衡平日惯常撑伞都是为给我遮阳,他自己一人时,便是雨雪之天,也从不撑伞。
我诧然起身,很快便听到许桑衡叩门的声音,天地间本是万籁俱寂,只余雪声,他这般叩门,便显得格外扎耳。
他在雪中,求我开门。
百吉听到了许桑衡的声音,急急看我道,“妙公子,要不,还是把门打开罢,今夜雪寒,公子在屋外会冻坏了的…”
“他可以走。”
我打断百吉,神色漠然,转身朝卧房走去,“我没让他过来。”
百吉瞅瞅我,又瞅瞅那两扇被我反锁住的房门,跺跺脚,长叹一声,服侍我去更衣就寝。
许桑衡仍在门外说话。
他说,妙妙,今夜是守岁夜,我想同你一道守岁。
见我不答,又道,他想看看我,他近来几个月一直陪父王在关中练兵,偶尔回府几趟我又不肯见他,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我了。
“我看你一眼便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