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一直病着,人都烧得糊涂了,也没吃几口饭下去,下官怕她死在此处,正寻思着上报……”
地上那个女囚仿佛被狱官的说话之声给惊醒,呻吟了一声,那张被乱发遮挡住的嘴里,发出一句有气无力的低低嘶声:“冤枉……”
狱官觑着身畔的高峤。
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女囚,神色很是怪异。
这些年,这也不是他头回下死牢亲自提审死囚了,狱官也是见惯不怪。便厉声喝道:“邵玉娘!你可知此为何人?他便是当朝尚书令高相公!口口声声冤枉,却又不说实情,你又何来的冤屈?”
那女囚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乱发翻开,露出半张面孔,眼睛睁开,视线落到牢门之外的高峤的身上。
那双原本已经看不到半分生气的眼,如同被注入了什么东西,蓦然圆睁,定定看了高峤片刻,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呜咽了一声仿佛带着哭腔的“高相公”,两眼一翻,人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狱官急忙打开牢门,上去探了下鼻息,又拍了几下她脸,见她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忙道:“应是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