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情绪都随着那一滴眼泪消散了,叫人再窥不出端倪。

他扶姜锦起来,低下头去,薄唇落在姜锦的发间,生涩地为她换好鲜亮的裙衫,又拿来他的厚氅衣,仔仔细细地替她裹好,生怕钻了一点风。

裴临将她横抱在怀中,就像抱起一枚轻飘飘的羽毛。

他缓步走了出去。

内院廊外,凌霄正在扎她的马步,见到被裴临拢在怀里的姜锦,立马收了架势,一句“姐姐”还没唤出口,她的神情陡然间就变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凌霄声音凄厉,仿佛枝头的乌鸦叫破了嗓,不免有些滑稽好笑。

可是没人能笑得出来。

裴临顿足,站在檐下,空旷而辽阔的眼神望向远方。

是啊,她怎么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凌霄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尽管早有预感,可她还是跌坐在地,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