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琬璎歉然摇摇头:“时隔多年,这些已难以查证,不过那位夫人多半已没为官婢,她腹中孩儿即便活下来,应当也是奴籍。不过有件事,不知是否是巧合……”
梁夜:“何事?”
陆琬璎道:“我们听一个沈府的老奴说,那沈姓官员出事前,已替夫人腹中孩儿取了名字,若是男孩,唤作‘延远’,若是女孩,便叫‘沈清’。”
“延远,廷远,沈清,阿青……”海潮忖道,“不对啊,苏廷远是苏家的儿子,苏洛玉的阿兄,沈家又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想明白,程瀚麟的卧房中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不好!”海潮心头一跳,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她飞快地冲到庭中,跳上台阶,推了推门,发现门闩上了。她退后两步,气沉丹田,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重重地向房门踹去。
木门应声而裂,吹入房中的凉风吹得灯烛火苗抖动不已。
房中阒然无声,空无一人。
程瀚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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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噬人宅(二十九):二合一
这是什么地方?一定不是客馆的卧房,程瀚麟心想。
他躺下前特地将所有油灯和蜡烛都点亮了,前一刻还听见窗外庭树上归巢宿鸟的啁啾声和秋虫的鸣叫,可现在四周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然而这黑暗并非虚空,冰冷,如有实质,像一块黑色的琥珀。
程瀚麟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封在琥珀里的虫子,看不见光亮也发不出声音,浓稠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流淌过来,挤压着他,往他七窍里钻。
他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恐惧,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嘴剧烈跳动的心脏就会从喉咙口蹦出来。
然而他连自己的心跳也听不见,一切光亮、声响、气味,都被黑暗吞噬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快要被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亮起一点微光,幽暗得如同萤火,程瀚麟却几乎哭出来,连滚带爬地向那点光明扑去。
待他爬近一看,方才发现那光是一支白蜡烛发出的,细细的灯芯无声地燃烧,如豆的火苗轻轻跳动。
程瀚麟的五感渐渐回来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嗓子干疼,指尖隐隐作痛,左边脚踝似乎也扭了,一动就疼得钻心。
好在有了点光亮,那种灭顶的恐惧减少了少许,他的头脑又能转动了。
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程瀚麟拖着伤脚,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爬向烛光,伸手将蜡烛抓在手上。
蜡烛烧得只剩下短短一截,他小心翼翼地抓着,烛蜡滴在手背上,灼得他龇牙咧嘴也不敢放松,仿佛那截蜡烛是他所有的生机。
先得搞清楚这是哪里才行。
程瀚麟用蜡烛一寸寸照着,一边用手摸索,手下的感觉从冰凉坚硬的石面过渡到柔软的线毯。
不会错,这是上好的宣州线毯,他不久前仿佛在哪里见过这种地衣……对了!是苏家正院,沈夫人的卧房,他们刚到这里的第一夜,苏夫人卧房里闹鬼,满墙的血手印……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想到那些血手印,那晚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