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帔子,三十来岁的女子斟茶倒酒。
海潮看见其中一个男人往女子手背上慢慢地摸了一把,随即将她胳膊一扯,揽到怀里,两人便嘴对嘴哺起酒来。
梁夜上前一步挡住她视线,可已经来不及了,海潮看了个正着,心中不由一阵恶寒,手上脸上一齐发痒,仿佛有虫子????地爬过。
“饿么?”梁夜问。
海潮本来有些饿的,看见这场面,就像生吃了一大勺猪油,哪里还有胃口,青白着脸直摇头。
梁夜便向那小厮道:“可有清净之处?”
小僮看看海潮腰间鼓鼓的钱袋子,笑道:“有厢房,贵客楼上请。
上了楼,便有个浓妆艳抹、云鬓高髻,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女子迎上来,自称云容,热情地引他们入座,又张罗食案酒食:“两位喜欢听些什么曲?”
海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吴媚卿的娘子?”
云容脸上闪过诧异之色:“小郎君怎的知道此人?”
梁夜抬起眼皮,不动声色问:“此人有何不妥?”
云容笑了笑:“倒也并非不妥,只是罕有客人指名道姓要她,奴有些意外。两位与她相识么?还是……她什么时候有眼无珠冲撞了两位?”
梁夜:“她经常得罪人?”
云容笑道:“奴等倚门卖笑,送往迎来,总有不小心得罪人的时候。”
海潮生怕说多了露馅,节外生枝,便作出不悦的样子,将鼓囊囊的钱袋摘下来往案上一拍,银子叮当作响:“她没得罪过我们。你只说人在不在,绕来绕去是在套我们话么?”
“小郎君莫怪,是奴多嘴多舌,”云容赔着笑,叫来个婢女,“阿吴可在房里?两位贵客指名要她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