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

“没事,”海潮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梁夜便继续低头摆弄床上的被褥,海潮渐渐看出些门道来。

床榻周围的血印稀落些,也更有规律可循。锦衾上赫然是整整齐齐的小儿脚印,从床边一直延伸到枕边,好像有个浑身是血的孩童从榻边爬到床上,一直爬到睡梦中的女主人跟前。

饶是海潮胆大,心里也有些毛毛的,大人鬼她倒不怎么怕,遇上大不了拔剑斗上一斗,可小孩鬼没有道理可讲,更难以捉摸,也就更可怕。

“好了没有?”她搓了搓胳膊,问道。

梁夜侧过脸,撩起眼皮:“害怕么?”

“狗才害怕!”海潮立刻道,“这种小鬼,我一刀能砍一串!”

梁夜“嗯”了一声,便又一声不吭地埋头细看。

检查完床榻,又打开妆奁、箱笼、柜子,彻彻底底查看了一遍。

就在海潮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直起腰,自言自语似地道:“原来如此。”

海潮不由竖起耳朵,等着听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