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既没有出声也没有要阻止林霜柏的意思,他的注意力似乎在闫晋鹏身上,却又似乎更多地放在了林霜柏身上。
闫晋鹏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眼泪和鼻涕也开始控制不住地流出,身体像被万虫爬行噬咬的痒意和痛楚越来越强烈,心脏也越跳越快以至于他耳边都传来了轰隆声,极力想要从林霜柏的压制下挣脱,对毒品的渴望让他生出了极大的力气,然而,林霜柏仿佛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巨山,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撼动不了半分。
“给我粉,快给我粉啊!!!”闫晋鹏嘴唇都在发颤,他两只眼的瞳孔都是涣散的,快要抽筋一般全身剧烈颤抖,在难以言喻的毒瘾折磨中,他面目狰狞语无伦次地大喊起来:“我认,我坦白,是,是我做的!就是我绑架了那个杂种,是我杀了她!这又不是我的错!谁让闫冧那个死老头不肯给我钱!明知道我还,还不上赌债会被打,打死分尸拿去卖他也不管我!还有那个杂种,要不是她一直,一直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还哭着闹着要回家,我也不会烦起来失手勒死她!我有什么错啊,我根本一点错都没有!都是他们的错!!我都说了,行了吗?!给我粉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粉啊!!!”
林霜柏却没有放开他,反而更用力地将他抵在桌上,声音森然得透出彻骨的寒意:“还有呢?你不告诉我是谁在帮你,我怎么能把你想要的给你?给你出谋划策的人是谁,在哪里,你都被逮进来准备坐牢了,还想要护着一个跟你不相干的人吗?”
两人的对抗性动作让桌椅在地上拖拽出刺耳的声响,闫晋鹏身上的衣衫都被冒出的冷汗所湿透,他不断扑腾着,每一片肌肤,每一处肌肉,每一个内脏,每一条神经,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旁人听不到的尖叫,闫晋鹏大口喘气,牙齿咯咯哒地打战,时间对他来说变得极其漫长,几秒后,他用要将嗓子喊破的声音吼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在国外认识他的啊!!他说他叫Vendetta!!”
Vendetta,意大利语,是家族世仇宿怨和仇杀的意思。
把手指伸进闫晋鹏口中压住他的舌头避免他因痉挛而咬到自己,林霜柏直到此刻才再次抬头看向沈藏泽,向来端正的五官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在有些昏暗地讯问室里显出一丝平日所没有的阴鸷,就连那双鹰目都透出从未有过的凉薄狠厉,极具攻击性的眼神甚至让他没有太多表情的脸都生出一种令人颤栗的微妙杀意。
沈藏泽霍然起身,抬手按住了耳机:“让医护立刻进来!”
讯问室的门被打开,医生和护士冲进来,林霜柏立刻松劲抽出手后撤,浑身抽搐的闫晋鹏随即翻着白眼从桌面滑落到地上。
医生和护士都跪到了闫晋鹏身边开始进行紧急处理,林霜柏退到暗处里站着,并没有去看地上的闫晋鹏,片刻前那逼人的狠意与威压已褪去,他隔着地上的几人以及桌子跟沈藏泽对视,大片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隐晦难明。
沈藏泽看不清林霜柏的表情,只觉得在这一刻,林霜柏离自己无比遥远,而横亘在他们之间,也并不是眼前的闫晋鹏。
“林教授,外面有个人说要找你!”
刚刚跑完外勤回来又一路跑来讯问室的陈力勤扶着门框,微微喘气,对林霜柏说道:“他说自己跟冯仁杰和这次的绑架案有关!”
沈藏泽猛地回头看陈力勤:“人在哪儿?”
“就在正门口,沈队,那个人说自己身上有炸弹,要林教授出去见他!”
沈藏泽神色一凛:“通知排爆大队……”
“不用。”林霜柏打断沈藏泽,迈步向门口走去,“他在说谎,他身上没炸弹。”
沈藏泽怔了怔,脸上掠过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正要跟上,却见林霜柏走到门口停下,背对着他又说了句:“Je 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