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门被大力一脚踹开,“咣”地一声巨响老许直接滑到地上。

几道光从厨房投进无窗的昏暗客厅里,光源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头发凌乱手里提着两把菜刀,老许惊魂未定地望了一眼,这不是那个倒霉女婿么?

“过年了!吃肉!”时悦提刀对着老许就砍,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两把菜刀直接砍在了老许身边。

老许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开,在地上蹬着腿往后腿,指着时悦:“过啥年啊才几月!而且我又不是猪!她怎么了?啊?她疯了?!”

许幼鸢从时悦身后勉勉强强地抱住她,为难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悦全家脑子都不太好使,小悦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没关系,医生说了她是间歇性发作,跟季节和气候有关,不是每天都这样!您要是真住这儿把房门锁好,进进出出的小心点儿别跟她对视就行。哎,算了小悦!算了算了!别砍老头!老头瘦成这样,又脏又臭的,不好吃。”

老许:“……”

正说着,气喘吁吁的时悦忽然抬头,正好跟老许的目光相接。

察觉到时悦马上就要发癫,老许拔腿就跑。

“爸,爸!您慢着点儿,外面路滑!”

老许跑出一站地了许幼鸢还依在窗口嘱咐他。

“走了不?”时悦将菜刀放回了厨房。

“走了!时悦,这招也太爽了吧!”

“当然,不要命的人永远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哎,你帮我把柜子里的酒精拿过来一下。”

听到“酒精”许幼鸢心里一抽,立马跑到厨房一看,时悦果然受伤了,满手的血。

“没事。”时悦说,“你看你那表情,真没事,刚才演戏演得太逼真了划了一个小口子,酒精消个毒帖上创可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