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比较忙,不一定更新
第28章 27.敢撬我男人?!
景培最近闲得无聊,买了副画架摆在家里,旁边安了张舒适的懒人沙发,每天就对着画纸睡觉,他觉得大概也能陶冶一些艺术的情操。
电话进来的时候他刚开始一个梦,听到铃声便摘下眼罩,窗外天光晃得人眼疼。
不是许术打来的。
景培沉默地看了会儿没有备注的号码,然后坐起来接通:“爸。”
电话那边是道挺威严的声音,对儿子说话也没什么感情,像在质问下属:“今天你爷爷寿宴,你跑哪儿鬼混了。”
“还有,你前几天耳朵上戴的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你打耳洞的时候我不是就警告过你,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
景培略过后半段,温声回答:“哥哥才去世一年,我觉得爷爷大概不太想在寿宴上见我。”
虽然朋友们都知道他和季康元家里有钱,也常常找他们借钱,但大家并不知道他们家庭的具体状况,特别是景培。
刚开学的时候他父亲受邀来学校演讲过一次,除了季康元,没有人知道台下跟大家一起鼓掌的景培就是这个成功人士的儿子。
也没人会想到平时阴翳冷漠的景培在父亲面前竟然是一副乖乖仔的姿态,温驯得不像本人。
可温驯换不来严厉父亲的喜爱,疼爱的大儿子的离世是他心底的疤,猝不及防被人提及,更是让他动怒。
“耀元的事是你能提的?你以为你在这个家是什么位置。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你觉得?你很了解你爷爷吗?”
“要不是当初你有配型成功的可能,我们怎么会把你从那个疯女人那儿接回来。她贪得无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耀元在的时候没听你叫过他一声哥哥,好像他欠你的,人不在了倒是会拿来当借口。”
“怎么,‘不要脸’的特性还能遗传,还是你从小跟在疯女人身边耳融目染惯了?”
景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将画板上的纸张一角抠破,指甲盖下泛出用力过猛的白,脸上的表情阴沉到能滴出水。
“抱歉,爸爸,是我欠考虑了。”
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如往常一般逆来顺受,可作为父亲的景父太笃定对方皮下有怎样一颗狼子野心。
哪怕景培一直想表现出在家里的人畜无害,但品行低劣的人怎么可能生出道德高尚的孩子。她母亲用手段得来的敲诈工具,在景家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曜元配型,还失败了,这结局注定他这辈子也只能是个残次品。
他甚至不止一次地哀怨,为什么这样残忍的病带走的是他心尖上的大儿子,而不是带着昭昭罪行出生的景培。
“你今天不用来了,除夕也别回来,既然怕你爷爷伤心,那干脆让他再过个好年。”
说完不等回音,对方立刻就挂了。
景培还沉默地保持打电话的姿势,五分钟后,毫无预兆地把手机朝墙壁上砸去。
裂出蛛纹的屏幕苍白地闪了两下,彻底地暗下去了。
就像景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不抱希望的期待,也彻底地暗下去了。
景培自记事起就听他父亲口中的疯女人说过他父亲根本不爱他,疯女人自己也不懂什么是爱,于是拿着他父亲给他的生活费成天地去找男人要‘爱’。
在酒吧要,在街上要,在家里要,在床上要,在景培的眼前要。
太恶心了。一切画面和声音都变成他一夜又一夜冰冷被窝里的噩梦。
更可怕的是这噩梦并不轻易结束,它们潜入景培的身体,融进他的骨血里,在同班男生聚在一起看小电影兴致勃发时,他只会悄悄发着抖冒冷汗。
景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