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皮肤。
冰凉的雨水流过越来越燥热的身体,许术打了个冷颤,身体内部泛出让人羞耻的热意。
腹部下的反应在这个并不算私密的场合愈发明显,他无力地抬了抬手臂想遮挡一下。他觉得有些难堪。
许术知道自己刚刚被喂了什么,也仅仅就这样了而已。
他现在大脑混乱到难以产生愤怒这种情绪。反应力像一条被无限拉长的皮筋,许术跟另一头的痛苦隔着遥遥距离。
好的是他现在感知不到自己太多的负面情绪。坏的是一旦药物失效,只需要“啪”的一下,所有被推迟的痛苦在回冲的巨大弹力下,能将人击碎。
许术的眼睛有些失焦,眼前是一截整洁干净的西装裤管。
有人蹲下身用外套裹住他,衣服里是自己曾经用过的柑橘味洗涤剂,很清新干净的味道,包裹住了他欲望横生的身体,就像自己小时候在窗台边用洁白纸巾包住那只黏腻恶心的鼻涕虫。
他被抱起来了,一个很冷又很紧的怀抱,许术发散的思维随着那人的步伐左摇右晃。
他迷迷糊糊地想,季康元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一个好大的镣铐,把许术整个人都铐起来了。就像村里伯伯们锁一条乱跑的狗那样。
白衬衫被脱下来的时候,许术恍惚间觉得自己被撕下了层皮,轻轻扭着身体挣扎。
他嘴唇动了动,想提醒那个人,好痛,有点痛。
他不知道他其实没发出来任何声音,却清晰听到季康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