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怎么他季康元刚被淘汰,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好朋友”就出来了?

由愤怒伪装成的烟雾弹散去,季康元到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许术可能跟那个人发生了什么。

周身打了个冷噤,回神了。

他慢慢转头看着许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轻问:“不是说自己在家里睡了一觉吗?怎么睡的,有我睡得舒服吗?”

许术本想给他看就诊记录,慢慢的也恼了,季康元根本听不进去解释,又一直故意在言语上争强,于是他不再开口,脸色也愈发冷硬。

季康元自己的头脑都有些错乱,比起许术可能爱上别人这件事,他不再爱自己能难让人接受。

他更愿意相信前者,背叛比抛弃温和。

季康元的手慢慢从许术脸颊滑向脖颈,慢慢圈住,拇指按在喉结上,隔着创口贴缓缓地摩挲。

许术暗叹了口气,侧头躲过他的手,“你想听什么?我已经承认你说的婊|子,你还想听什么?你想听我被什么人上都可以,但陈与年没必要遭受这些难听的非议,你还欠他一句道歉。”

“……不过那是你的事了。忘了我吧,我们好聚好散。”

季康元被他逗得浑身哆嗦,控制不住地咬着下唇,笑得停不下来,漂亮的脸看起来有几分神经质。

“你什么时候做好的打算?是不是在我以为一切开始转好的昨天下午?嗯?原来是你的分手炮,难怪这么卖力,你对每个情人都这么尽职尽责吗?除了我和他还有谁?”

许术已经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目光移向阳台上的旧空花盆,他说什么都说嗯。

季康元觉得自己根本就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崩溃地破坏自己内心一切还留有一线希望的念想,一半在用肮脏的话语冷静地攻击让他痛苦不已的许术。

许术一连的几个嗯,他明知道是敷衍,但还是恨不得立刻拿刀去把那些幻想中的不存在的碰过许术的蠢货都砍死。

玻璃杯猛地砸在茶几上,水浆迸出来,玻璃碎成一片一片,切面在微弱晨光中闪着锋利的光。

许术下意识闭上眼,很细微地闷哼一声,一小片玻璃碎片擦过他的耳廓,两秒后显出一道血痕。

再睁开眼,季康元的手就搁在桌上,掌心被扎破了,血液被水稀释成粉色,一起往地上滴滴答答地流。

季康元最后问许术准备什么时候走,许术回答,最快的话可能是明天。

季康元哈的笑了声,眼泪又违背主人意愿地涌出来,转瞬就被狠狠擦掉,糊了半张脸的血。

他以后再也不要在许术面前流泪了,宁愿流血也不要流泪,许术是残忍的刽子手,许术的心比石头还硬,季康元是案板上可悲的鱼,流再多泪也换不来一丝怜悯之心。

季康元冷漠地起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忽然停下,“你走了最好就别再回来。”

许术盯着顺着桌沿往下滴的液体,不知在想什么,没第一时间给反应,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注意到季康元还等在门口,似乎在向自己要保证。

于是,“好。我们以后不会再碰面。”

季康元又勾起唇笑了下,说:“我恨死你了,许术。”

许术发了会儿呆,又突然猛地回神,记不起刚刚在想什么了,下意识往门边看了眼,已经没人了。

还是一切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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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医院单人病房的条件很好,独立的卫生间,窗台上还摆着花。

许术端着洗完的水果从厕所里出来,陈与年正手欠地弹那小花苞的花瓣。

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