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术刚刚应该是被吓到了,现在有些紧张。不管是哪里都有一点。
……
……
最后时刻了,季康元难耐地仰头将嘴迎上去寻许术的唇,也是这个时候,他终于看清许术半阖的眼里透出的那一点眼神光。
那不像一个无力抵抗他人欲望的被……者,更像是纵容信徒又观摩信徒为自己沉沦的傲慢的神。
季康元愣神了一秒,就被许术卡着脖颈重新压回床头。
……
一直到天都开始变黑,房间的窗户才被打开。
清新的空气与屋内的复杂味道置换,季康元在窗帘的遮掩下又悄悄用力抹了抹眼睛,尽量神情自然地回到床边。
许术正靠坐在床头,呼吸已经开始渐渐平复,眼神也恢复如常,只眼尾那点艳丽的颜色还一时褪不下去。
他随手够了季康元放在床头的半瓶水,拧瓶盖的手还有点抖,一边喝,一边从瓶底上方看睫毛都被搓成一绺一绺的季康元:“……哭什么?”
季康元本来还能忍,被他问这一句,反而委屈又上心头:“……刚刚……为什么躲开我的吻……”
许术挑眉,看了他一会儿,却不回答。
等体力终于恢复一些,许术从床上坐起来:“走吗?”
季康元暗自神伤了半天,听到这话却还是乖乖地起身:“我叫司机来,我送你回去。”
许术没有拒绝。
到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许术早上忘了带钥匙,是景培来给他开的门。
许术身上有股很香的洗护用品的气味,和家里的不是同一款。
“今天这么晚。”景培说。
许术点点头,才洗过的头发很蓬松,他低头换完鞋后顺手捋了把头发:“出了点事。”
景培看着他那张与平时相比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性感的脸:“哦,这样。”
“吃过饭了吧?”
“吃过了。”景培说:“有个好消息。”
“嗯?”许术摘下背包放在沙发上。
“配型找到了。”
许术动作一顿,猛地侧头看向他:“真的?!”
景培笑了笑:“宋医生联系我了,让我后天就要开始住院。”
“这么快?”许术很高兴,同时又觉得时间太仓促,但还是高兴:“我给外公打个电话,他这段时间也跟着担心了好久。”
景培笑着点头,在许术转身时看到他耳后一枚深色的吻痕。
笑意瞬间就淡了。
许术这一晚上没停过,给外公打完电话,又给宋医生打,一边听医生嘱咐的注意事项,一边在本子上认真记下来。
等他一切忙完,回头才发现景培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许术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很紧张?别担心,我刚问了医生……”
景培没说话,耐心听着,他看着许术罕见的喋喋不休的状态,觉得现在许术大概比他更紧张。
“反正你别怕,有我在,有宋医生在,还有外公也在,我们怎么都会陪你一起的。”最后许术这么总结,列出景培的所有后盾。
“许术。”景培叫他,这次没喊哥。
景培认认真真地把许术框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
然后注意力渐渐收缩,直到看不见沙发、茶几、阳台,看不见药品、噩梦、风筝,看不见耳后的吻痕,看不见好多的以后。
他轻轻说:“你帮我把耳钉摘下来吧。”
许术脸上是认同的表情,朝他坐近了一点,一边说:“这个戴着确实是不方便,你不戴也很帅的,等做完手术身体恢复了,再买更多的耳钉,买蓝的,买黄的,每天一种颜色。”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