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宜侥幸逃过一关,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同时感觉脸颊快被郝宵冰冷的眼神刺穿。
现在他总算切身体会到了庄小北当时抱怨的那句话,夹在中间的感觉是真的很不好受。
况且好兄弟之间本就不该隐瞒彼此,可他却瞒了庄小北好几件事,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日后向庄小北坦白的时候,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
客厅里流通着清新的晚风,夜晚逐渐变得静悄悄,聊到深夜,庄小北不愿再来回折腾,于是便决定在青安苑住下。
纵然郝宵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得保持微笑,在客房里忙前忙后,给庄小北换上了专属于他的四件套。
临出门时,庄小北叫住了他,挑眉一笑,压着声音问:“话说回来,你俩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郝宵不甚熟练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怎么这么八卦?”
闻言,庄小北“切”了一声,摊着手说:“不说就不说呗,谁稀罕知道了。”
郝宵捶他一拳:“你最好是。”
得亏庄小北现在还不知道他和陆时宜已经同床共枕,不然依他对庄小北的了解,今晚八成会出现三人同睡一张床的炸裂场面。
看得见却吃不着的滋味让郝宵很是煎熬,他不敢放肆地做自己想做的,只好揉了揉陆时宜肚子上的软肉,语气非常幽怨:“以后还是别让庄小北留宿了。”
“为什么?”陆时宜已经快要睡着,眯着眼睛低声问道。
隐约看见郝宵脸上显出欲求不满的表情,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掌也开始不老实地往下移动,瞬间读懂了这话的意思。
他收着力气踹了郝宵一脚,浓浓的困意因此散去许多,皱眉数落道:“郝宵你能不能心胸宽广一点儿?”
“不能。”郝宵毫不犹豫地说,之后便快速凑近,抬手扣住陆时宜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似乎这样干巴巴地贴着还不过瘾,他又伸出舌头撬开了陆时宜的唇缝,霸占他的口腔,一边舔弄一边啃咬,吻得十分动情。
暧昧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陆时宜被固定着无法动弹,恐怕同一屋檐下的庄小北听见动静,拼命控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紧张而又刺激,甚至还有些背德,带给人的快感比平时多上好几倍。
吻毕,郝宵亲了亲陆时宜紧闭的眼睛,轻笑着说:“陆时宜,我们现在好像在偷情啊。”
陆时宜还在平复呼吸,听到“偷情”二字,脸都憋得涨红,透过柔亮的月色,映在郝宵眼中。
他并没有立马搭理郝宵的胡言乱语,而是翻身背对着他,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淡淡地评价道:“那你的功力可能还不怎么样,因为我完全没有爽到。”
没有爽到。
这句话的杀伤力未免有些太大,郝宵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掐了下陆时宜的腰,放狠话道:“你就等着哭吧陆时宜。”
庄小北这个人,身上有一个最让旁人羡慕的特质不管身处何地,都能拥有绝佳的睡眠质量,只要沾了床就能秒睡。
难得周末,他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所以并没有亲眼看见郝宵和陆时宜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画面,两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过了一劫。
客人还没有离开,陆时宜也不好意思回城南别墅,只得先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郝宵把洗好的菜控干水,手还湿着,握住陆时宜的手腕晃了晃,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小声说:“陆时宜,你这周别回去了呗,我们都还没有过过一个完整的周末呢。”
“啧。”陆时宜瞥了郝宵一眼,使劲甩了甩手,把手腕的水渍重新蹭在他的衣服上面,低头考虑了一会儿,勉强答应了他:“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