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宜没有说话,朝郝宵翻了个白眼,心想,明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之快,还非要说得这么高大上。
第二天一早,郝宵在闹铃响之前醒了过来,睁眼看见面前红扑扑的睡脸,嘴角便开始不受控地往上扬起,心里更是生出数不清的满足感。
他又回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才拿开陆时宜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
虽然还在睡梦之中,但身前一下子空了的感觉还是让陆时宜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郝宵站在穿衣镜前换衣服的背影,空荡不安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好像真的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烦人精了。
郝宵的后背像是长了双眼睛似的,转身和陆时宜对视,边系扣子边说:“怎么还是把你吵醒了?”
刺眼的阳光照在眼皮上,陆时宜抱着被子摇了摇头,眯着眼睛说:“不是,我自己醒的,没被吵到。”
“身上还疼吗?”郝宵走到床边问。
听到这话,陆时宜又脸红起来,嘟囔道:“好多了。”
收拾好餐厅和厨房后,郝宵再次回到卧室,一如既往地在陆时宜额头印下一枚亲吻,柔声道:“你再睡会儿,早饭在厨房温着,等下醒了记得吃。”
“好。”陆时宜应下。
之后郝宵便神清气爽地出门上班去了,只是进公司前一切照常,可自从他踏入大楼的那一刻,便接收到了来自不同部门、不同楼层的员工们异样的眼光。
乘电梯时,年轻的郝总照例跟员工打招呼,大家赶忙热情回应,之后便拼命往电梯角落挤,互相递给对方一个眼神。
虽然一言不发,但长期积累的默契还是让她们立马知晓了对方的意思。
见众员工对自己避之不及,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地对着他露出怪异的笑,郝宵百思不得其解,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病毒。
实际上,他今日的状态与之前大相径庭,一脸春风荡漾的模样很难不让人起疑。
走到办公室门口,迎面遇上陆航,对方连连“啧”了几声,背靠在墙上,很不正经地朝他挑了挑眉,打趣道:“哎哟,看来郝老板昨晚是吃饱了。”
郝宵收着力气捶他一拳:“说什么呢,一边儿去。”
“郝宵你真是出息了。”陆航笑着说。不知为何,看着自己兄弟情场得意的模样,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老父亲的欣慰感。
何为“出息”,郝宵心知肚明,但却没有正面回应,边关门边说:“现在是上班时间,老板不要带头摸鱼,影响不好。”
“去你的吧。”陆航笑着骂了他一句。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郝宵才意识到员工们今早为何都那样看向自己。
昨晚临睡前,他和陆时宜如往常一样面对面抱着,快要睡着时,陆时宜突然坐了起来,翻身压上他的身体,二话不说便在他的脖子上又啃又咬,留下几枚清晰可见的吻痕,说要报复他上次让自己在大哥面前出丑。
所以他今早出门不得穿了件高领打底,勉勉强强能够遮住恋人撒气的痕迹。
本以为没有人会注意,殊不知,时刻关注老板动态的那群八卦员工们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下颌角的红痕。
除了商务场合,老板几乎不会穿高领来上班,趁着休息时间,众员工围在茶水间,兴致高涨地讨论着老板的私生活。
“你们是没看见他早上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我的天哪,上班还能这么高兴啊?”
“不对啊,我记得郝总之前不是说最讨厌脖子被包着透不过气的感觉了吗?”
“老板这什么情况啊,真的好难猜啊。”
“没什么疑问了,老板绝对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