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宵自动忽略前一个问题,重新说:“请问陆少爷,您在写什么?”
“……”陆时宜顿时哑口无言,五官都快要拧在一起,郝宵这番神经兮兮的回答,刷新了他对“礼貌”的定义。
真是对牛弹琴,好无语,陆时宜想。
这个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啊,总是出其不意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不告诉我也没事的,”见陆时宜久久不应,郝宵叹着气说,“反正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份上。”
“嗯,你知道就好。”陆时宜点点头,“所以你也别管我在写什么,这是我的隐私,无可奉告。”
“好吧。”郝宵的语气似乎有些沮丧,但陆时宜总觉得他是在装可怜。
重新坐到沙发上后,郝宵又开始当烦人精。
“陆、时、宜。”他字正腔圆地喊。
陆时宜崩溃地回过头:“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上厕所了。”
“我又不是厕所,跟我说有什么用?”陆时宜攥着拳头,忍住了想要揍人的冲动。
“你扶我去吧,腿太难受了。”
“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把着?”
“呃……你要是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郝宵对着陆时宜吹了个口哨,“我很大度的,不介意被你看见我的隐私。”
“有病。”
话虽这么说,陆时宜最后还是把郝宵搀扶到了卫生间,等他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又把他扶回来丢在沙发上面,这一不怎么愉快的插曲才总算结束。
阳光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总是能给人灌入满满的力量,没有什么难题是晒一晒太阳解决不了的。
陆时宜接上刚才被打断的思路,化悲愤为力量,继续在文档里疯狂输出。
困意悄然间来袭,写着写着,他不知怎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太阳已经落山,天边铺满橘色的晚霞,落地窗也被染上颜色,他的身上还披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陆时宜掀开毛毯起身,环顾四周过后,却不见郝宵的身影。
他低头看着这条印着蜡笔小新的毯子,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心里烦躁极了。
晚餐吃得还算融洽,陆时宜没有再低气压,不仅会嘴甜地和王姨聊天,还主动帮她收拾了碗筷。
王姨看着心里也舒坦,问他白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他摇摇头,说可能是晚上没睡好,所以看着没什么精神。
“今晚早点睡,你们年轻人别总是熬夜。”王姨对此深信不疑。
“我会的。”陆时宜乖乖应下。
按部就班地守护郝宵洗完澡后,陆时宜快速地冲了个凉,浴室里还保留着郝宵留下的热气,他莫名心烦意乱。
其实他根本不想做这种说出去让人笑话的事情的,但心里总是会预想一些糟糕的后果,所以不得不强迫自己履行这该死的责任心。
毕竟他可不想在某天早上醒来,被网络上诸如“震惊!某男子为何会在浴室身亡?”、“室友见死不救,竟导致青年丧命”、“人性为何如此冷漠”此类的热点词条所讨伐。
一定是这样,他是为了自己的清白,绝对不是因为郝宵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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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总是能幽我一默……11宝宝你再好好想想呢,真的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吗?
第9章 我从来没说过讨厌他
郝宵一直在沙发上面躺着,直到和陆时宜说完晚安之后,他才磨磨唧唧地回到卧室。
一墙之隔的两人,心里想的东西完全不一样。陆时宜才没有郝宵那样的闲工夫,坐在书桌前写完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