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处理。
楼下柿子树旁的路灯,像橘子味的真知棒棒棒糖。章言礼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把我看向楼下的目光也一并拽回来,铺天盖地地落在他身上。
他刚洗完澡,左眼眼尾的小痣上也沾了水,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衣,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两只手上的睡衣袖子都往上挽了两折。我曾在靠着他怀里时,趁着他入睡,碰过那颗小痣。
很漂亮,触感很好。
“我和你讲点事情。”章言礼说,“跟我出来一下。”
于是我从床上起来,把书放下,藏起来,连带着藏起自己那些经年来对章言礼的想法。
玫瑰花已经被醒过,放在花瓶里。还有一些放在黑色的大理石吧台上。
客厅氤氲着甜美的花香,电视放着海城财经新闻,有一幕画面切过去,我看到了章言礼在电视上出现。一切都好像不是那么糟糕。
“一定要喜欢我是不是?”他问。
“嗯。”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如果我不让你喜欢呢,能放弃吗?”
“不能。”
“即便我撵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