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步。”
章言礼晲了他一眼:“你是有什么怪癖吗?你把二十五岁的男人叫小孩儿?”
苏焕连忙道歉:“是挺大的了。”
他打量我一眼:“不知道床上是不是也够大,能不能满足得了章总。”
章言礼搂着我的肩膀,面对苏焕言语间的轻视,护犊子一样说:“至少比你那二两肉要大。”
苏焕笑说:“你也没有看过我的,没比较过怎么知道。”
章言礼打了一个球,边打边说:“那小苏总就在这儿脱吧,大家都看看,好比较比较。”
苏焕面上下不来,找了个台阶就下了。
打完桌球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章言礼定了海城江边的一家高级餐厅,从这里的落地窗看过去,可以看到高耸的海城钟楼,还有缤纷的海城夜景。
小提琴手在演奏古典乐,情侣们在窗边吃饭聊天。章言礼先点了瓶酒。后续的菜陆续上来。
他给我倒了一杯罗曼尼康帝,眼神始终带着笑意,他问我:“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的复诊结果。我把红酒杯里的酒喝完。酒精在血液里,像种子的根系一样疯狂钻寻。章言礼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掌,让我感觉到温暖。
这让我由衷地想要对他坦白一切。
我张了张嘴。章言礼对我讲:“你今天在办公室抱我的时候,重心一直在右脚。你走得很不稳。你今天去台球厅打球,左腿下意识地抬起来。我开车带你来餐厅,你比我要更晚下车,躲在车里吃了止疼药。”
章言礼站起来,到我身后,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贴着我的耳朵,很小声地说:“我刚才打电话问了李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的复诊结果并不理想。”
我回过头,想要向他解释。
章言礼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上不到一掌的距离:“你瞒着我。这个认知让我很不爽。”
酒精的根系,蔓延进我的脑袋里,在那里打了醉醺醺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