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他不听,当场就钻车底下去了,检查完后告诉老师,这车没毛病。
章言礼很配合地笑了下。
饭吃到一半,章言礼和邹乐乐就出去了。
我抬起头,在找章言礼的身影。咪咪手撑着下巴,靠过来,殷红的嘴唇朝着二楼楼梯的方向努了努:“担心你哥出轨啊?”
“我去找他。”我起身。
咪咪笑着在饭桌上讲:“我发现啊,人还真是不能谈恋爱,一谈恋爱,人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许殷默看着苟全,笑得很是满足。
苟全看着刚上桌的红烧猪蹄,咽了咽口水,笑得也很是满足。
章言礼和邹乐乐并肩站在二楼客厅的阳台上。
外面刚开始下雨。海城的六月,天气潮湿闷热,傍晚如藏满橙色宝石的矿洞,雨水被泡出微微的土腥味。
章言礼手里夹着一根烟。邹乐乐为了保护嗓子,没有抽烟。
他们在聊着音乐有关的话题。
我站在他们身后,总感觉时间又回到过去。邹乐乐和章言礼拼了命地练习,只为了在台上呈现出完美的表演。
屋子被时间浸泡出腐朽的气息,霉味驱散不掉。邹乐乐在章言礼耳边说了什么,他们一起转身,看着我。邹乐乐推了推章言礼的肩膀,朝他笑了笑。
章言礼拍拍邹乐乐的肩,说下回再聊。
章言礼跟着我一块儿下楼,他回过头和我讲:“你不要跟我学抽烟。你跟你乐乐哥学,要戒烟。”
我说:“二手烟更伤害身体,你要先戒烟,我才戒。”
章言礼朝我勾勾手,我弯腰到他近前,他站在楼梯的下面几级台阶上,把香烟和他的万宝路打火机递给我:“那你监督我戒烟。以后我也戒了。”
“真戒了?”
“嗯,抽烟本来就是因为心里烦。现在有你帮着我处理事情,不管是公司上,生活上,还是床上那点儿事,都有你帮我,我还烦什么?”章言礼亲了亲我的额头,“有棒棒糖吗?给我一根,我嘴里总想叼点儿东西。”
“等我一下。”我说。
我绕开他,去外面的suv里拿了一根真知棒棒棒糖。我进屋后,章言礼已经在吃饭了。我把棒棒糖递给他,他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取代了原本是打火机和香烟待的位置。
人都要有新的生活。我们不再是两个只能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垃圾,也不再是别人口中被辱骂的存在。
回去时,章言礼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车路过我家的老房子。
卉卉阿姨死后,我曾经想要把这套房子留给沫沫和卓君。只是卓君怎么也不肯要,她说她在福利院过得很好,等成年后,她就去外面找工作,到时候再回家里。
二叔还清赌债后,就去别的城市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