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映烛把她送到了医务室,一直在身边陪着她直到她醒过来,而她因为病情加重的原因基本上已经和外界隔绝了,全然不理在她耳边不停说话的程映烛,虽然她心里感激,可是却根本没办法说出来,只是把自己蜷缩起来,谁都不理。

在那之后,程映烛一直耐心的在她身边陪着,不停的和她说话,她走到哪儿程映烛就跟到哪儿,只要没课,程映烛一定会过来找她,帮她骂用言语上侮辱调戏她的男生,赶走那些欺负她的女生。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夏子衿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磕磕绊绊的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映烛的眸色闪闪发亮,她似乎是被突然说话的夏子衿吓到了,呆愣了一会儿突然温柔的笑起来:“我想跟你做朋友啊!”

做朋友?

我没有朋友。

夏子衿抿了抿唇,依旧低着头:“我…我……有病,不……交……朋友。”

程映烛愣了愣,抬起手轻轻伸到了她的身前,笑容如旧:“我是医学系的,以后要当医生,你有什么病我都能治好!”

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道:“所以……你能不能和我做朋友呀?”

那是夏子衿第一次正式的抬头看程映烛,那天午后的阳光很和煦,一点都不刺眼,柔柔的风吹过,带来一阵花香,她看着程映烛温柔的笑脸,想着:学姐可真温柔呀,像今天的阳光……不对不对,应该是像今天的风……还是不对,学姐比阳光比风都要温柔!

然后,她就迷迷糊糊的握住了程映烛的手,像是握住了一道光。

明明今天的阳光不刺眼,我怎么还是这么想流泪呢?夏子衿眼睛红红的想。

再后来,她和程映烛就成了朋友,一直到现在,她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学校里那些谣传虽然程映烛已经尽力去澄清了,可是效果还是不大,夏子衿的大学依旧被所有人孤立着,不过她已经不在意了,她已经有学姐这个朋友了呀,有一个朋友就够了,她不贪心的。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程映烛一句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夏子衿老实回答:“能简单的说一些词语和字,但是不能连成句子。而且很害怕见到人,对注视我的目光很在意,待在家里不想出门。”

程映烛轻“嘶”一声:“这么严重?”

她低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明明已经治疗了这么长时间了……”

片刻,她抬起头严肃道:“子衿,可能还需要用到催眠。”

夏子衿皱起眉头,眼神惊恐,抗拒道:“能不能不……”

“不行,现在必须用了,我知道你害怕回忆起那些画面,但是我需要知道你现在的程度才能继续为你治疗!”

看着程映烛不用拒绝的样子,夏子衿艰难的点了点头。

眼前似乎又蔓过血色……

小小的夏子衿蜷缩在仓库的一角,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嘴也被堵上了,她惊恐的听着门外那群人的谈话。

“嘿嘿嘿,有了这小妞,哥几个又能逍遥几年了。”

“她家里也不是特别有钱啊,这学校里有那么多有钱孩子,大哥为什么偏偏绑她?”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钱的家大势大你要真绑了还能逃得了?这小妞家里虽然不是特别有钱,可怎么说也能拿出来个几百万,父母又没什么势力,还不是任人宰割?”

“哈哈哈!大哥说的对!”

“对了大哥,拿到钱之后这小妞怎么办?真还回去啊。”

“当然是杀了,她可是见过我们的脸,留着她是想死吗?”

言语中的恶意几乎将她紧紧缠绕,夏子衿小小的身体吓得抖了一下,她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