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却不料船体像是突然失控,使劲晃了好几下才平静下来, 她也被甩到了地上。

头好像磕到了什么上面,传来一阵钝痛,不过这会儿夏子衿也顾不得这个了,她使劲的用身体撞撞旁边的屏障,果然听到了铁制品独有的敲击声, 她眼神一亮, 明白这应该就是屋子的门了。

之前程映烛每次开门关门的时候她都注意过, 那种声音不是木头能发出来的, 所以猜测这门应该是铁制的, 没想到是真的。

现在程映烛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而且刚才的晃动也仿佛预示着出事了, 或许她可以通过这个机会逃出去,夏子衿不敢浪费时间,她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坐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个破绽。

正当她处于兴奋之时,静谧的空间中却突然响起程映烛的声音。

“怎么跑下来了?”

夏子衿被吓得一抖, 抬头向眼前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一道黑影,她竟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进来的。

似乎是能看出她的疑问,程映烛毫无诚意的笑了笑,道:“我可是……设置了好多密道呢……”

还不等夏子衿反应过来,她突然用冰凉的手抓住夏子衿的下巴,凑近了细细的看道:“果然还是不行呢……”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骗人的吧?你怎么……还没有爱上我啊……”

程映烛喃喃自语了一小会儿,又用那张冰凉的脸贴上了夏子衿的脸,然后病态的笑了起来。

夏子衿莫名的抖了抖,总觉得程映烛现在的气息有些危险,是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感觉。

她不敢动,事实上她也动不了,被绑的严严实实根本不能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程映烛笑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她把夏子衿拽回到床上,这次的动作比以往都要粗暴的多,夏子衿不禁想,难道是彻底死心了?

却不料对方突然掏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手术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很是清晰,夏子衿一下子僵住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在她的皮肤上鼓了起来,背后的汗毛也竖直起来。

这是她第二次,有面临死亡的感觉。

程映烛的手渐渐向下施加压力,夏子衿的脖子刺痛起来,她睁大眼睛,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就这么死死的瞪着程映烛。

程映烛蓦地停了下来,她轻声道:“子衿,别这么看着我,我难受。”

她用另一只手捂住夏子衿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孽一般,声音特别小,就像是在和谁说悄悄话:“我也不想让你这么疼的,可是我吃的药见效慢,我怕你死在我后头,不去找我了怎么办?”

随后又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就跟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似的:“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啦~”

夏子衿确定程映烛是真疯了,可是她却无暇顾及这些,人在死亡的前一刻,都是在想什么呢?

夏子衿不知道别人,她自己这会儿脑子里却都是姜柏舟。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谁都没有看见隐藏在她衣服下面的戒指发出了莹莹蓝光。

就在夏子衿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一阵巨响传来。

然后强烈的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即使现在夏子衿的眼睛被程映烛捂着,她也能感受到那一束光的存在。

几声闷哼响起,夏子衿身上的束缚消失,脖子上的压迫感也没有了。

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感觉传来,她忍不住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许久未见的强光直射,弄得她眼皮酸涩,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泪眼滂沱中,她看见姜柏舟庆幸又后怕的表情。

晕过去的前一秒,她听见的是程映烛绝望又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