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忍吗, 用我用过的东西。

可是你的东西,不管什么我都碰过啊。

黑暗卧室中看不清脸的男人, 一边扼住怀姣的脸颊,迫使他皱起眉,一边抱着他急切地低下头亲吻。

香香软软,不断沁出的一点绵甜,吻落不及,从晕红唇角溢出。

快要落下时,又被人抬高脸,贴住下巴尖抿干净。

“有没有跟其他男人接过吻?”明知道怀里的人无法回应,仍要逼迫一般,捏着昏睡中人的下颚追问。

“像我这样,亲过你……”从脸侧到唇峰,一点一点细致观察。

“过分对待过你。”

“其他男人这样做过吗?”主人毫不知情下的拈酸攀比,像急于争宠的坏狗一般,咬着主人裤腿,绕在他腿边纠缠逼问:“车里的男人是不是也想这样亲你?他也想抱你吗?”

然后突然变了脸,凶神恶煞地警告道:“不可以和别人这样!”

“听到没有?!”

所有昏睡中的不回应,似乎成了男人愈加上火的理由,他无法控制,回想起晚间在窗口看到的场景,十分二十三秒,他们在车里呆了这么久。

久到他计时的手都在抖。

灰蓝色保守的条纹睡衣下,在卧室三十度空调暖风下,浸出绵密细汗。

有人又凶又重地揽着他,侧脸露出的浅显酒窝贴近他脸颊,粘人坏狗搂着昏睡中的主人,趁他听话止不住亲昵嗅闻,待完毕再动作体贴为他整理好被褥。

绵软的手臂,无骨一般耷拉着。

比平日略沉的呼吸,混合空气里的粉尘,在莹白月光中带出一段发闷的短促尾音。

过了很久,月光才拨开云雾照亮进来。

钳着脸的一只手握不住似的有些颤,对方闭着眼睛,卷翘眼睫承着银白的光,打下一小片浓密阴影,手下人漂亮的嘴唇微张开,乖乖巧巧地任他拿捏。

高温下的热汗顺着流畅的腹肌轮廓,颤悠悠坠落到熟睡中的人脸颊上,砸开一朵微小水花,空气里呼吸间,都是室内密不透风的某种植物香气。

他抱着怀姣的脑袋,平复半晌,轻声道:“想要你一直这么听话。”说完又觉得不对,自言自语反驳回去,“可是醒着的时候也很可爱。”

“明明看上去不聪明,为什么还会报警。”

男人笑了声,动作押昵地揉了下怀姣的鼻尖,似笑非笑道:“还知道换牙刷。”

口中被灌入一口水,还未被替换的黑色牙刷,和使用它的主人略有不搭,眉骨凌厉的男人,手上动作此时格外温和,他搂抱着怀中软绵绵的人,细细为他漱着口。

“黑色不适合你。”他认真点评道。

待一切清理干净,再轻柔抚顺他的头发,凑近,仔细嗅闻他口中的薄荷香气。

似有些可惜,他抱着怀姣亲密蹭了蹭鼻尖,半晌才闷声道:“我的味道变淡了。”

客厅的时钟显示此时凌晨两点半。

陌生男人起身,抚平身下坐过的褶皱,被子盖好,关掉空调将一切还原后,才迈开步子从卧室走进了卫生间。

老旧的热水器早已烧好热水,站在淋浴下的人,宽肩窄腰腹肌分明,仰头间深邃的眉眼染上蒸腾水汽,他胡乱抹了一把,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才挑起嘴角,露出抹意味不明的沉醉笑容。

“好香啊……”

……

怀姣起床时,只觉得今天简直不舒服到极点了。

嗓子有点闷痛,他皱着眉咽了口水,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我今天必须去装监控了。”

8701不知为什么,这次没有接话,只“嗯”一声过后便不再发言。

下床时无意间的屈膝动